第六章 掩盖不如坦白(8 / 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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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莫向晚从他手里接过钥匙:“你也挺忙的。”
  她一说话,他就闻到酒气,不知怎地就会不大高兴,问:“你又喝酒了?”
  莫向晚拿着钥匙找锁孔,几次都找不到,心下着急,跺一跺尖脚伶仃的细高跟,没想到地上头打滑,险些摔跤,可口中还犟道:“只是喝了一点点,你看我一点都不像喝多的样子。”
  莫北就在黑暗里看她一眼,这栋楼里的过道路灯时有故障。她跺一下脚,亮一下,一会儿又暗了。他还是能看清楚她眼圈之下淡淡的青紫。
  从莫向晚这边看过去,只是纳闷这个男人精神头怎么这么好,镜片后的眼睛清亮,深幽幽的。她看不出来他的心思。
  莫北拿过她手里的钥匙,帮她开锁。
  “工作是工作,你不要老把自己赔进去。”
  莫向晚拉下面来:“这话是怎么讲的?现在哪一份工作真的可以朝九晚五?莫先生不要噎我了。”
  “你搞坏你的身体,倒霉的是非非。”
  这话真把莫向晚给噎住了,被他手一搭,推进了门。她像只牵线木偶,呆呆脱掉高跟鞋,往沙发上一坐。也许酒精麻痹思维,让她的脑神经瞬间产生空白。
  莫北给她扭亮了灯,看她这副样子,像极了当年酗酒后的草草。可是又并不全像,因为此刻她是懊恼的、自责的、省思的。当年的草草,眼底全部是迷惘,还有无望。
  莫北就先自说自话去了她家的厨房,水壶还空着,他决定先给她烧一壶茶。
  莫向晚无力去管莫北,她只是觉得累,累得动也动不了。疲倦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她闭一闭眼睛,稍微失了会儿神,就差一点真睡过去。
  忽然她的跟前就有人说话,在问她:“莫非是不是我的孩子?”
  恰如晴空闪了霹雳,莫向晚一个激灵醒过来。
  “啊?”
  她的大眼睛空洞了,恐惧了,甚至是骇怕了。
  这不是一个好时机,莫北那时刻认为自己问错了时机。
  静谧的深夜,煤气灶上的水壶里的水即将煮沸。莫向晚的心也即将煮沸,她眼珠子一转,把手搭在莫北肩膀上,扯出笑容来,她说:“Mace,哥哥,你怎么会以为我只跟你一个人玩过呢?”
  她又是这样,冒刺,冒到他还是会忍不住用手去接近。莫北审视地看她,看到她脑门都快要冒出虚汗来,那头水壶的水已经煮沸,“嘟嘟”地直叫。
  她眼睛下的黑眼圈益发得明显,遮不住她眼底的惊恐。但她还是装腔作势甜腻说道:“Mace,你不要白相不起好不好?”
  莫北空出一只手来,像是要拍抚她的脸,让莫向晚本能就往后一退,但后面是墙,她退不了了。
  莫北不管,还要再进一步,说:“草草,我是白相不起的,要么明朝我们去民政局把证办了,当作你对我负责好不好?”
  莫向晚微微张口,在“嘟嘟”声的催促下,她冒出一句:“你脑子有毛病啊!”
  莫非揉揉眼睛,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,嚷一句:“水开了。”
  莫北往后退了一步,他决定还是由他先退开。
  莫北当然不认为自己在发神经病,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,准备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。
  让莫向晚时刻担心他会抢儿子,不如让她担心身边多一个“神经病”追求者。起码“夺子战争”伤感情,而他老着面皮追求她顶多换几句“脑子有毛病”。
  他不想看到她整天疑神疑鬼,防他似贼,心力交瘁。她已经够累了,心理压力需要适当减轻。可这样一想,他又要反省了,自骂一声“十三点”。
  但是追求莫向晚,这个念头一出来,感觉并不坏。莫北关掉空调,打开门窗,凉风习习吹进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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