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七章、树本无心结子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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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如此,那便恕梵音多有得罪,”季梵音抿了抿唇,对上梁榭晗洒脱的视线,话锋一转,反问他,“不知王上可还记得数年前,先王对上古令牌的回忆之言?”
  提及墨离先王梁帝俊,身为人子的梁榭晗神色一敛,长躯正身,收起落拓不羁之态,眉端肃严:“梵音是指……”
  岁月悠悠不过上下五千年。一朝灭,动荡局;二拥城,天谴降;三分天下,相安无事;四既出,天下归一!
  老神仙之话,言犹在耳。
  “若大哥记忆无差,梵音还曾提过那价值连城的宝藏应在瀛洲国内。”
  苏幕遮惊诧片刻,旋即莞尔一笑:“莫不是梵音有了此宝藏的最新线索?”
  垂眸独自沉思许久,梁榭晗终是不解开口:“此时与三弟接任帝位有何联系?”
  “诸位请稍安勿躁,待梵音细细道来,”季梵音淡若春风一笑,四周的琉璃珠盏都不自觉暗了半分,“恕梵音斗胆,敢问王上,神御之龙的令牌是如何遗失的?”
  梁榭埁闻言,心口猛然一震,下意识看向梁榭晗:“上古令牌曾遗失?”
  “不是曾,是已遗失多年。”
  梁榭晗长呼出一口绵长的气息,髣髴垂下悬在心头多时的大石般,眸中深藏的愧疚终于毫无顾忌浮出水面。
  当年云逸大闹瀛洲王宫,梁榭潇将王位禅让之时,同时交予神御之龙的令牌。
  “不止瀛洲,方丈亦如此。”
  梁榭潇幽邃的瞳仁不自觉深沉了几分。
  五年前的夏府一战,耄耋以苁佩控制窃取而来的三方上古令牌,唤醒沉睡在魏剡体内的魔尊旻嬜,梵音以身殒命后,他被仇恨填满胸腔,压根不曾留意不知所踪的令牌,而今回想起来,最有可能带走它们的,唯有……
  “当年之战,参与之人皆避而不谈其中细节,并非因触及心中之伤……”季梵音咬住下唇,强忍隐隐作痛的后颈,娓娓相道,“而是牵连三国之存系,不得已而将它烂于腹中,长埋地下。”
  此言一出,长生殿内均陷入无休无止的沉默之中。
  “所幸,梵音安然无恙回来了。”
  苏幕遮紧紧握住她的手,晕染在明珠光亮之中的端美容颜如丰腴盛绽的海棠,娇艳欲滴,让人止不住多观赏几眼。
  梁榭埁心系国之安危,又不忍他们独自背负五年之密,唯将情绪化作一口长叹:“就连千帆过尽的此刻,亦不能提及?”
  “梵音能尽言的,便是……”她抿了抿唇,翕合的唇瓣轻启,坦然相告,“先王口中的宝藏即为第四块上古令牌——南禺之凰!”
  众人再次惊蛰。
  梁榭晗攥撑了下红靺鞨镶嵌的龙椅扶手,满眼尽是无奈之色:“大哥,你是绪难自发,而二弟我却是要罪上加罪继续受此王位桎梏……”
  在位期间护令不力,已获一罪。
  以罪身守着这万人之上的宝座,罪加一等。
  “非也,”季梵音抬眸,澄澈如太液之湖水的杏仁淌过流光金泽,如皎洁月色般清丽纯粹,“王上大可将今日禅让一事公之于众。”
  身为人夫的梁榭潇揉了揉妻子的发顶,默契十足补充了句:“不止如此,还需有人添油加醋,宫内宫外人尽皆知。”
  众人面色均是一阵抽搐,若非看到某人唇角勾起一狡黠如老谋深算之狐狸般的弧度,还真会被季梵音的话语吓得一愣一愣的。
  梁氏兄弟对视了眼,蓦然有种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’之同感。
  “哦?此事当真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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