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八章、番外十一之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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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夜已深,月色清冷。攥握成拳的掌心四周凝结了两团无形又刚毅的光圈,琉璃火光忽明忽暗间,反衬迅猛如虎的磅礴气势。
  齐擒龙蓦然睁眸,萦绕周身的浩气泠然,髣髴羽化成仙的神祇般,勃姿威赫。他足下似生了风,长剑穿云破啸,轻而易举攻破章惇的防护屏障,锋刃凝力对准那道红痕,劈砍而下。
  刹那间,撕心裂肺的哀恸声尖锐刺耳,回荡整座殿宇。随后的一切,缓缓尘埃落地。
  “状元郎,明日......”
  “照旧。”
  皎洁的月辉洒落状元府内宽敞的庭院,星稀疏落,凉风微寒。
  王尔德挠了挠后脑勺,蹙拧的眉宇满是纠结,支支吾吾提醒道:“可君上......”
  “咳咳咳----”梁榭蕴合手抵住咳嗽的唇瓣,清眸淌过一抹漫不经心的神色,“本状元身体抱恙,大夫千叮咛万嘱咐,切忌吹风。早朝及其政务,本状元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......”
  “既是大夫嘱托,状元是该好好休养。”
  低沉朗润之声随风落入她的耳膜,梁榭蕴垂眸偷摸了下鼻尖,被抓当场的滋味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
  王尔德掩着唇极不厚道地笑了,镇压他家状元的贵主一来,哪边凉快他就该呆哪边去咯。
  月光淡如水银,倾洒二人的周身,髣髴镀了层浅白的银辉。
  梁榭蕴正襟危坐,继续烹煮手中之茶,氤氲茶香袅袅。她不紧不慢清洗完公道杯,余光忍不住瞥向一侧。剪影颀长的某人,仿若泰山般岿然不动。
  她撇了撇嘴,郁积在胸的沉闷之气愈发明显。素手自顾自倾倒浓醇馨香的龙井,才啜饮一口,某人宽厚的大掌便轻车熟路拿走她的碧玉茶杯。
  “夜色已深,还想如昨夜般继续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?”
  话落,他就着适才她啜饮之处一口喝尽,动作行云流水、自然而然,髣髴此事已做过千百遍般。
  她:“......”
  纤躯当即持立,以背而对,银光下的身形伶俜孤孑,就他之言‘善意’提醒道:“既知夜已深,日理万机的君上就不该深夜造访,唯有养精蓄锐,方能游刃有余应对接下来的朝政。”
  章惇死后,庞吉遂辞去手中的太师职位,回乡颐养天年,庞统亦随之。朝臣上下,进入肃整模式。唯独金斯山这狼心狗肺之人,趁乱逃走了。
  纤足还未迈出半步,紧实又霸道的长臂瞬间箍住她的腰肢。他埋在洁白如雪的脖颈中,呼吸灼热:“仍在埋怨我未将你送回瀛洲一事?”
  梁榭蕴自知挣扎无效,心平气和反问他:“君上此言,是答应微臣辞去状元之职一事了?”
  “不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
  “蕴儿......”
  “微臣困了,君上请回。”
  齐擒龙忍不住莞尔,深邃棕眸灿若星河:“茶壮怂人胆?”
  “说谁怂?”
  梁榭蕴掰开他的桎梏,毫不留情猛踹了他一脚,白眼翻到九天开外。
  他的小姑娘炸毛了,急需安抚:“整个方丈也就你敢如此没规没矩的对我。”
  “一国之君很了不起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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