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艰难唯一死 名侠耻辱甚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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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楚留香极大出乎意料,有些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语自己是绝对小看了这位皇帝。
  楚留香离着他很远,却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所思所想,他的手段和计谋根本就逃不过楚留香的眼睛。
  楚留香就像是无所不知,无所不能的神,明察秋毫之末。
  贤德皇帝在短短几个月的蜕变,让他刮目相看。
  他的手段今非昔比,再也不是那个被齐辛侯擒拿被逼宫被羞辱的懦弱无知的少年,再也不是那个宅心仁厚的傀儡。
  他已经是个出类拔萃的皇帝,是个成功的皇帝,但也仅仅是个皇帝而已。
  楚留香甚至对于这样的故事也不再感兴趣,这些故事他一百年前听过,见过,耳朵都已经磨出了茧子。
  他相信在自己冰封于雪山中的一百年,这样的故事也是每天都在发生。
  这不是什么奇闻异事,对于皇家庙堂,这都是常态。
  他们就像是蛆虫喜欢在粪坑之中吸取养分一样乐此不疲,快活悠哉。
  哪一天不是这样的戏剧上演的歌舞欢宴呢?
  虽然他是江湖中人,但是江湖并不遥远,江湖也不在云端,江湖更不在风花雪月之中,更不在虚无缥缈之间。
  江湖与庙堂如同白昼与黑夜,甚至有时候江湖扮演的角色与庙堂的位置要颠倒一下黑白昼夜。
  他忽然觉得一切似乎不太正常起来。
  现在他满耳朵听到的都是赞歌,对于贤德帝的赞歌。
  他看到听到民众嘴上虽然是赞歌,但是脸上毕竟有那么一丝不符合这种赞美歌声的神色。
  楚留香能读出来这种神色背后的恐惧和忧虑。
  不赞歌会死。
  真的会死,会死的很难看。
  也会被当做异端。
  别人都跪着,你偏偏站着,那是什么意思?
  别人都光着屁股,你穿着衣服,你这又是什么意思?
  如果你强迫一个人演戏,无论他或她的演技有多好,但是那毕竟是演戏,或许会逼真的惟妙惟肖。
  但是如果你强迫一群人演戏,那么你不能以高度严格的要求,要求那些人都是名伶倡优那样粉饰盛世,都有以假作真的演戏技能。
  谎言和真实毕竟是两码事,谎言和赞美毕竟是要人戴上面具涂上脂粉扮演角色再去发出和表演,而不能天生成就。
  真正乐于扮演,真正喜欢一辈子带着面具和擦着艳丽无比的脂粉的人,不是天生脑残,就是白痴,或者是强烈的自我虐待症,或者是甘心情愿的做奴才的不可救药的奴隶之邦的奴隶们。
  楚留香忽然想起来,脂粉的发明真是人类的一大嘲讽。
  本来是美化女子的脂粉许多人开始涂抹。
  以涂脂抹粉为娈童,乃是作为男性耻辱的最大标志。
  此时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成为了娈童,本来的大耻辱却变成大荣光。不以为耻的人们开始将羞耻之事津津乐道,本来的所谓羞耻之事现在变得倒无足轻重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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